历史的车轮被一双大手给挡住了,停顿了下来,老三届六届毕业生同一时间毕业,面临毕业分配。那可是经过革命洪炉千锤百炼过的革命小将,以解放全人类为己任越是艰险越向前有志青年。大手一挥:“知识青年到农村去,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,很有必要。要说服城里的干部和其他人,把他们高中、初中、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农村去,来一个动员。各地农村的同志要欢迎他们去”,于是打起背包就出发。 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原来也有,对象是落榜的应届毕业生和已沦为社会青年的历届初高中毕业生。那时的最高指示是这样的“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,在 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”。 这些考不上的学生,基本上是被判定不宜录取的,有原罪,到农村去是脱胎换骨改造自己的。到农村后老老实实安分守己,掀不起浪花。几年过去,表现好的乡村当个赤脚医生学校当个代课老师,生产队里任个记工员保管员甚至会计,下乡早的已结婚生子安居乐业。招工无望当兵无望提干更是不可能,几时能够回到城里、回到家乡,连想都不敢想。 1968年以后下乡的那拨就不一样,他们是光荣的红卫兵,从口号声中回到了现实,感觉现实与理想相距太远。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,一颗汗珠摔八瓣,结果连最起码的混个肚儿圆也达不到。前途渺茫,何是出路?从小接受的是造反有理的教育,不能安于现状,静坐绝食上访游行,事儿闹大了! 这是唯一一次由于闹事影响了决策,知青开始返城。 文革前下乡的知青成了既得利益者,也乘势回到了家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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